“龙溪先生今日不在家么?我们敲门敲了这半响,还没有人来开门。”暮楚陪着冯保保,站在龙溪斋的大门前,干巴巴的望着门缝处,不见人影。
“这么不巧?”难道真是天要绝西陵琅的小命?
那如果是这样的话,白衣判官可就怪不得冯保保了呀。
“吱呀”一声,主仆二人正说着话,大门就开了。
“郡主,门开了,定是龙溪先生。”暮楚声音欢喜,冯保保斜看了她一眼,示意要沉稳。
冯保保理了理衣裳和发饰,刚跨上门前青阶,就听到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。
“若还是为了昨日的事,诸位还是请回吧,我说了不救,就绝无例外!”
冯保保抬头,一个银灰色衣袍的小老头,头发有些稀疏,想是常年专研药理的缘故,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冯保保,神态平和。
“龙溪先生是吗?我们来此,是真的有事相求。”冯保保提着裙摆,连跑了几个台阶,奔到龙溪的面前。
这老头看着板正一张脸,但是听声音,清润温泽,必不是个见死不救之人。
“老话说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。龙溪先生是当代神医,是要积大功德的,自然不会因为一时的心结,背下良心债,是不?”
冯保保一番话,说的极为顺滑,一旁的朝琴和暮楚都看呆了。
龙溪先生板正的脸,终于动了动眉毛,转身走向院子,冯保保赶紧跟了上前。
“龙溪先生的事情,我家丫鬟跟我说过了。对于您的爱徒死于战乱,我们也表示非常的难过。可是魏齐交战,乃是国战,并不是西陵琅一人挑起的战争。战场之上,刀剑无眼,也是没法子的事情。”
冯保保陪着龙溪先生,站在梨花树下听风,为西陵琅说了一箩筐的好话。
终于,龙溪先生松口了。
“郡主今日上门,说了这么多,难道是那西陵琅,已经洗心革面,愿意效力于我们大魏?”
冯保保嘴巴半张,话到喉咙处,被口水咽了下去。
“如果西陵琅已经洗心革面,愿意效忠于大魏,为我朝开疆拓土,收复失地,龙某是非常愿意走一趟的。”
不愧是活了几十年的老神医啊,几句话,怼的冯保保哑口无言。
要是西陵琅已经洗心革面了,那她还折磨他干啥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