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或者,即便是慕容伏允自己,也根本不指望大唐能和亲。
就吐谷浑反复无常的性子,谁也不愿摊上那么一个倒霉亲家。
柴令武轻笑:“支持的人少,这不是事,只要有人愿意支持就行。养精蓄锐、收敛锋芒、伺机而动吧,这天色,谁说得准呢?”
这就是官僚最容易招黑的一点,说话云山雾海、意有所指的。
可仔细一琢磨,我了个去的,原来什么都没说啊!
柴令武在这方面造诣还浅薄,也就初窥门径而已,倒是贻笑方家了。
护卫匆匆进屋,用吐谷浑话与铁达尼交流了几句,铁达尼的脸色有些难看了。
“怎么?”柴令武随口问道。
“步萨钵可汗的亲军统领叱云阿利就在楼下,估计一会儿要进来。”铁达尼有些紧张,有意找机会开溜。
“我估计,人家早就知道你宴请我了,出面无非是个警告而已,你要离开了,那才叫做贼心虚。”柴令武点了一下。
进退失据的铁达尼喃喃道:“对呀,我与你是在长安结识的,怕什么呢?于情于理,都说得过去嘛。”
给自己找到了借口,铁达尼也安稳下来。
奇怪啊,那个叱云阿利如此可怕吗?
又一桌菜肴送上,白雨棠欢呼一声,没心没肺的大快朵颐。
啊么么,主人家太好客了,却之不恭。
但使主人能饱客,处处异乡是故乡。
咦,写诗蛮简单的嘛,想不到我白雨棠也能摇头晃脑的来上句好诗。
可惜,写不全了。
伙计身后,是身形健壮、眼神锐利的吐谷浑可汗亲军统领叱云阿利,整个人便如锋利的长矛,让强作镇静的铁达尼额头上渗出丝丝汗渍。
柴令武直接无视咄咄逼人的叱云阿利,慢条斯理地挟着牛血享用。
白雨棠一手拎着牛腿骨,迅速站到了柴令武面前,充分展现一个好护卫应有的素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