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武郡范阳县,林家庄园。
今日灼阳万丈,耀目金光普照在宽阔结实的墙堡上、明晃晃的很刺眼。
不过尽管如此,那墙上披坚持锐的世家私兵依旧笔直的矗立着。双目似不受光线的影响、敏锐的扫视着庄前空地。
墙上每隔二十步,就有一具厚木重弩。为避免弩弦被阳光暴晒失韧断裂,弩架上竟还固定着一把兽皮小伞。如此细致的防御部署,已超过大多官方哨堡。
庄园内庭院叠立,极为讲究的栽着各式名贵花草,顽石拼凑成的小山峦别有一番风味。不深的绿水湖泊里,几尾鳞光闪闪的大鲤鱼快活的游着、生机勃发。
繁琐精美的楼阁,也坐落其中。
楼阁三层,林禧靠在摇椅上纳凉观鱼,边掰下几星零散的绿豆糕抛于湖中、边漫不经心的阴声道:“恕儿,那赵枭真如你所说,当场拔剑要砍人?若无城府。”
“怎能在京都漩涡里全身而退?”
恭敬立于家主林禧身前的林恕听声,当即躬身低语道:“父亲,当时场景确实如此,我们都被吓坏了。那赵枭没得到其兄下落,就像个疯子、拔剑就砍。”
“若不是两位将军相拦,儿…”
“儿怕就要命陨当场!”
“父亲!那赵枭就是个疯子!我们快遣人去寻赵悠吧,若是六日寻不到…”
“且慢,恕儿,你着道了。”
“啊?父亲何来此言?”
“呵呵,赵枭真要杀你们何须自己动手?他真要砍人,他的副将又敢拦?”
“你老子我真要揍你。”
“你娘敢拦吗?”
林禧拍了拍肥大的肚皮,转头笑眯眯的看向自己的幼子,缓缓道:“他赵枭是在摆架子…那两位将军来拦,想必先前也是通过气了,赵枭的目的嘛也很简单。”
“又是刀斧手,又是大油锅,还玩一怒砍人的把戏,就是想示威!我们众家联合,让族下粮店不卖粮给他们,该是…”
“该是起到了不小的胁迫。”
“他呀,是在借此表现不满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