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恕听声默然垂首、轻声道:“可赵枭那样子不似有假,眼睛都赤了。”
“呵,不似有假?”
“恕儿,你抬头看来。”
听声,林恕当即抬起头,只那瞬间便被吓了一大跳。只见一向和蔼可亲、笑容满面的父亲突然满脸杀意,皱纹堆起、状若厉鬼般狰狞可怖,像是那地府…
索命的鬼差!
空气都好似莫名寒了几分。
“怎样?像不像城隍爷?”
“哈哈哈,不似有假?”
“笑死你爹了。”
林禧满脸戾气,音调却婉转的充斥着喜意,抑扬顿挫道:“恕儿,我现在内心毫无波澜、甚至还想笑,可却能逼真表现出面对杀父仇人的怒容。不似有假?”
“爹告诉你,控制表情。”
“这是每个上位者必须会的。爹都能随意变幻神色,他赵枭怎就不能?”
说着,林禧恢复了原有的姿态。
他轻轻咬了口手上的绿豆糕,继而晃了晃摇椅、好好享受了会糕饼在嘴中化开所带来的滋滋甜味,最后才合目淡淡道:“你啊,多跟你兄长学学,太嫩了。”
“还是太嫩了哟~”
“赵悠失踪,不过是赵枭发难之借。我们根本不用去寻赵悠的下落,是寻不到的。这会,赵悠多半就在赵枭府里…”
“喝茶,晒太阳呢。”
林恕听声眉头紧皱,连忙道:“倘若不可能寻到赵悠,赵枭这手不是绝棋么?六日后我等寻不到其兄,他该怎么做?”
“莫非他还敢上门来挑事?他不怕我世家联合?可不作为,他不是自个…”
“打自个脸吗?”
林禧没说话,合着眼像睡着了般,但微微晃动的摇椅说明他还醒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