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倒还算个正当理由。
“我允你所求。”沈辞疾神色恢复正常,双眸一片清明。
“一切妥当,现在便可动身。”鹤庆澜起身,将脚下的妆奁盒拿了出来递给沈辞疾。
沈辞疾接过盒子,入手沉甸甸的,打开一看,里面整整齐齐放了一层的金条。
“你还真是务实。”沈辞疾咋舌,她本以为盒子里会装些珠宝首饰,没想到一盒全是金条。
“小姐还有什么要拿的吗?”
沈辞疾摇头,她被陈昱带回世子府时手里只有刚在街上买的糕点,不过那些糕点就像她和陈昱之间一样早就发霉变质。
冰冷的轻甲忽然将她揽入怀中,生铁的味道让她鼻翼有些发痒。“小姐,得罪了。”
脚下凌空,重心倾倒,沈辞疾心中一紧伸手胡乱抓住未被轻甲覆盖的腰身。
紧致有力,没有一点赘肉,手感真好。
沈辞疾甩甩脑袋,逐去脑子里奇怪的想法。
她低头,方才的石桌越来越小。
随着鹤庆澜的几个腾空,两人已经稳稳站在神都的一条无人小巷里。
“就这样,出来了?”
就这么出来了,这么简单,这么迅速,却逃离了她用过千方百计都逃不出去的牢笼。
沈辞疾鼻子一酸,一件红色的纱衣递了过来。
这是西琅女子的头纱,能够遮挡面部,抵挡风沙。
“下一步去哪。”沈辞疾戴好头纱,只露出一双妖冶的眼睛。
鹤庆澜忍住想将她眼尾胭脂擦掉的冲动摇了摇头。
“属下的家在西关,小姐的舅父在奉南。不知小姐想先去哪里?”
“自然是要先立业再成家,不过我想先回乌冬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