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条腿又酸又麻,满身也沾满了酒食的气味。
直到客人都走完了,他才得以与厨子和伙计们一起共进晚餐。
饭后,他出了酒楼,迈着沉重的双腿,在满天星斗下回到偏远的小客栈。
回到房间,一日的疲惫使他一沾上小床的床板,就马上进入了梦乡。
次日,天还没亮,他就早早起身。
洗漱完毕,出了客栈,往酒楼赶。
雾气朦胧,赶到酒楼时,他已经是一身雾水,随便一摸就沾湿一手。
他换上跑堂的制服,戴上小帽,肩上搭条毛巾,站到了大门旁边,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。
就这样日复一日,王开槐在酒楼干跑堂已经满了半个月时间。
这天中午的时候,酒楼迎来了几个客人,要了二楼的一个包厢。
王开槐为他们端茶倒水订菜,楼上楼下地跑,忙个不亦乐乎。
可是上菜的时候,客人指着餐桌上的那盘猪脚,说:“小二,我要的是清炖猪脚,你给我弄的啥?”
王开槐看了看猪脚,说:“这是红烧。可是,我明明记得,您点的就是红烧猪蹄啊。”
“放屁!”客人瞪着眼睛,“我要的就是清炖,你却给我弄个红烧!”
王开槐说:“清炖就清炖嘛,我端下去,给您换个红烧来。”
“咦呀……你小子,好像还满不在乎似的。”
“客官,饶舌无益,我就给您换过来。”王开槐伸手去端菜。
客人却一把攥住了王开槐的手腕,“你得先道歉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王开槐不假思索。
“走心!”
前世在夜市被食客殴打致死的痛苦记忆泛上了脑海,王开槐说:“走你妈。”